国宝巡礼之十二简册文字的活标本居延汉简
2023/5/16 来源:不详白癜风症状 http://m.39.net/pf/a_6746049.html
简册文字的活标本居延汉简
梅庆吉
大家都熟悉文天祥的诗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汗青”是什么意思呢?原来古代没有纸张,记事一般都写在竹片或木片上,这便称为“简”。为了避免竹简虫蛀或变形,在书写之前,要先用火烤青竹,使里面的水份充分渗出后,再制成片状,这样就可以长期保管了。因此汗青便引申为史册。但由于古代的“书”都是用简制成,很不容易保存,所以,今天的人们要想看到简,已经相当不容易了。由此,你就会知道居延汉简的价值所在了。
居延汉简出土地点(一)随着时间的推移,竹简或木简的面纱逐渐被掀开,人们终于可以一睹它的真面目了。
“居延”是匈奴语“天池”的译音,古时候这里曾有水为“海”,称居延海,一条额尔济纳河从这里流过,可是今天我们已经看不到水了。其地在我国内蒙古自治区额济纳旗的居延地区。因这里是两批竹木简的出土之地,所以便将其命名为“居延汉简”。
今日居延海自从年以来,瑞典地理学家斯文·赫定在我国西北的沙漠地带,发掘出了大批珍贵文物。尝到甜头的他,对那荒无人烟的戈壁情有独钟,年春,他又一次来到中国,梦想继续在我国西北地区进行考察和掠夺。当时的北洋政府对文物保护根本不放在心上,所以斯文·赫定很容易办下了许可。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遭到了我国学术界的强烈反对。北平大学考古会、清华研究院、历史博物馆、京师图书馆等十多个学术团体,自发地联合起来,组成了“中国学术团体协会”,一方面对政府的许可进行抗议,一方面与斯文·赫定进行了十多次交涉谈判,最后决定,由“中国学术团体协会”和斯文·赫定的探险队共同组成“西北科学考察团”,中国和瑞典各出一名团长,其中中方队员10名,瑞方队员17名。
年的考察队员考察队员真是不虚此行,他们在额尔济纳河畔的两座汉军事设施里,开掘了60个区,其中21区有采集品,考察团成员瑞典学者弗克·贝格曼发掘的坑道有处,在其中个坑中,采获了汉代竹木简牍及有文字的物品,计多枚竹木简,仅登记工作就历时四个月才完成。居延旧简中最早的纪年简为汉武帝太初三年(前),最晚的为东汉建武六年(30)。时间跨度达多年,内容极其丰富,对研究汉代的政治、军事、经济、科技、文化、法律、民族、宗教以及社会生活状况等,发挥着补史、证史和史书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具有极高的学术价值。也是人们认识汉代隶书的活标本。
出土的竹简考察团将这批简运到北京后,贝格曼强烈要求带回瑞士,但刘半农、马衡(故宫博物院院长)、沉兼士、周养庵等众多著名学者坚决反对并进行交涉,幸运的是部分专家的高瞻远瞩,在考察团出发之际,双方的协议中就对发掘的文物归属做了明确规定,凡是有文字资料的都留在中国。在众多学者们的据理力争下,汉简留在了西北科学考察团理事会,但仍有多件文物被贝格曼带走。上个世纪50年代中瑞建交时,这批文物才回到祖国。西北科学考察团理事会按照中瑞协定,将这批简放到北平图书馆保存,理事会推马衡和北大教授刘半农整理研究,后来又将汉简转存到北大图书馆。
出土的竹简(二)“七七”卢沟桥事变爆发前,北平的大批人逃往南方,北大的师生及部分图书也转移到其他各地,由于时间仓促,在北大图书馆的居延汉简和其它稀世珍品便无人顾及。
出土的竹简(三)沈仲章是刘半农的弟子,当时是西北科学考察团理事会干事,十分清楚这批汉简的史学价值,便与几位同仁冒着生命危险,先后分四次把居延汉简偷运出来,转移到北长街的一个小庙里。
出土的竹简(四)本来沈仲章要带这批木简到上海找北大负责人,走之前为了安全先存到德华银行保管。可本打算到上海的沈仲章坐了一天半的火车却只到天津,他在火车上度日如年,没吃一口饭,没喝一口水甚至没上厕所。深夜到达天津后,与随北大撤退到长沙的徐森玉教授和西北科学考察团的另一负责人傅斯年取得联系,他们发来电报说,会派专人来联系并运送“居延汉简”南下。
出土的竹简(五)徐森玉为此事专程来到天津,联系了“居延汉简”的落脚地——香港大学。沈仲章又偷偷回到北平,将这批简装成两大箱,委托一家瑞士商行托运箱子。在许多人的帮助下,轮船到达青岛后,由于临时装运另外一批货物,在青岛还要停泊十几个小时,沈仲章下船办其他事,等他回来后,托运汉简的轮船已经开走了。沈仲章赶忙给轮船船长汤麦斯发电报,请他帮忙把箱子交给船上的吴景祯先生,让吴先生到香港后交给香港大学校长蒋梦麟。
出土的竹简(六)年,汉简运到香港后,徐森玉特地从香港给远在长沙的傅斯年发了一封电报:“本简已全运港。拟用公(傅斯年)及仲章、鸿宝三人名义存香港大学。务希电允。排比影印亦拟进行,并盼指示。回电由许地山转。”
居延汉简研究著作年6月战火向香港逼近,汉简的去向再一次成为专家们